调查

“警察。”两人一起亮出证件。“你们公司的负责人在吗？”

“这……”前台有点慌，“我打电话问一下。”拿起面前的内线电话：“黄秘书，总经理现在有空吗？前台这里有两位警察想要见见他。”

那边的回答很模糊，前台只回答了一句：“好。”就挂断了电话。

“不好意思两位，我们经理现在有事，可以麻烦你们稍稍等一下吗？”前台挂断电话就露出抱歉的笑容。

“没关系，”辰笙露出理解的笑容，“不过不知道你们经理要多久才有空？”问的也是有礼。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们先去会客室等一会儿，经理有空了我就通知你们。”前台回答的很官方。

就这样两人就被请到了会客室坐坐，这一坐，就是接近两个小时。两人都没有露出不耐的神情，姗姗来迟的前台推开会议室的门，先是鞠了一个躬：“两位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的经理刚刚有空，让你们去他的办公室。”

习媚、辰笙站起身：“好的，我们马上去。”

前台将两人引到电梯旁：“经理的办公室在15楼，到了右拐就是。”

两人来到十五楼，来到了办公室门前。

“笃笃”

“请进。”

推开门，里面坐的是一个有些谢顶，身形臃肿的中年男人。他前面的办公桌上放了名片：王永贵。

看到辰笙和习媚，王永贵露出虚伪的笑：“两位警官，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是我今天的事特别多……”

“没关系，”这次接话的是习媚，她习惯性的扶眼镜。“我们想让你帮个忙……”

“哎呦！这说的！我当然是愿意的，警民合作嘛~我知道的，现在的警察，真是质量越来越高了。”王永贵的表现很生意人，十分热情，说的话还意有所指。

“既然王经理愿意帮忙，我们想了解一些关于By Terry今年新推出的一款口红……”

王永贵的表情还是带笑，站起身：“你们先坐，我叫我的秘书给你们准备茶。”

两人坐在了王永贵的面前：“茶就免了，我们不渴。”

王永贵见两人不接受，神色略显紧张：“两位警官，我先问问，是不是我们公司的口红出了什么问题……？”

辰笙只是笑：“听说你们公司今年新推出的这款口红销量很不错……”没有正面回答王永贵的问题。

“我们公司的产品质量好，自然买的不差。”王永贵作为一个经理，还是见过些场面的，回答的也模棱两可。

“好吧，王经理，我们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辰笙看这王永贵好像是想要一直兜圈子的架势，决定直奔主题：“我们知道你们公司这款口红除了质量好之外，还有个很独特的地方，你们会为每一位客户在口红上刻上他们的名字。我们最近发现贵公司的某位客户卷入了我们S队正在查的一件杀人案件，所以想要你提供所有购买你们公司口红的客户名单。”

“什么？！杀人案件？！警官你们弄错了吧？”王永贵表现的很惊讶，但是习媚和辰笙同时都发现他好像松了一口气，之前的紧张都消失了。

“这、这……”王永贵显得很为难，“你们凭什么让我拿客户的名单？！”装的很为难。

习媚只是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这是法院的文件，已经同意了我们的申请。请你尽快提供我们想要的资料。”

王永贵看到文件瑟缩了下：“我要找律师！谁知道你的文件是不是伪造的？！”他原以为两个人只是来例行问话而已。

王永贵越是表现的底气不足，辰笙和习媚越是确定他一定是有问题。

“我们不会阻止米叫律师，但是你需要先给我们提供资料，在你的律师来之前，我们是不会离开的。但是希望你的律师不要像王经理你一样那么忙，否则我们可能会觉得你们在妨碍公务。”辰笙的一番话说的王永贵汗流不止：“这……”

“可以带我们去拿资料了吗？”习媚的脸已经冷了下来，这个样子还是很唬的住人的。

“我、我……”王永贵结结巴巴，就是不肯动。

如果刚刚辰笙习媚只是觉得有点蹊跷，那现在王永贵的表现却让他们有了一些其他想法。这个王永贵可能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要来，之前那两个小时可能就是他们在做准备，而现在，他们的准备可能还没做好。

“贵公司的资料室好像是在楼下是吧？既然王经理有些不适，那我们就自己去吧。”辰笙说着就要离开办公室往楼下走。

“等一下！你们想要的资料属于我们公司的机密资料，是加密的，我没有密码，只有等我们公司的负责人回来了才能拿到。”王永贵又想出新招。

习媚和辰笙没有多做停留，听到这个话反而加快了脚步。

辰笙来到楼下的感觉很熟练，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的感觉。

来到楼下，几位职员都在电脑前忙着什么。

王永贵跟在两人的身后：“虽说你们是警察，也不可以为所欲为啊！！！！”

看来王永贵的目的是想要提醒那几位正在“忙碌”的职员，可惜辰笙早在他发声之前就到了电脑的旁边，电脑上正现出数据正在删除的字样。

辰笙的个子本来就高，直接越过几人按下了暂停：“这就是你们需要密码的保密资料吗？”

王永贵马上跑了过来：“当然不是啦！我们公司都会定期给电脑清理垃圾的，这只是在清理垃圾而已。”

辰笙看着王永贵，本来身高的差距就大，王永贵要仰视才能看清辰笙，再加上辰笙风度翩翩，一副贵公子范；而王永贵把名牌都穿出乡土味，肥头大耳还满头大汗的；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根本就不能比。

“你不是……？刚刚那个……？”这时候围在电脑旁的一个女职员指着辰笙，面露惊色。

辰笙面不改色，只是露出微笑。

“怎么了？！你们见过？”王永贵始料不及，这个警察到底是……？

女职员低头，不敢再说什么。

辰笙掏出手机：“陈胜，东西都拿到了吧？”

陈胜戴着蓝牙，翻白眼：“这点小事……”

挂断电话，辰笙低头看王永贵：“王经理，可能你们公司要停业几天了，你和你的员工涉嫌卷入几起故意杀人案中并有妨碍公务的嫌疑，你可以联系你们的律师了，我们要带你们回警局。”

王永贵脸色惨白，一头的汗，好像遭受了很大的打击。

让我们把时针再往回拨一点，回到两人刚刚被领到会客室的时候。前台小姐温柔有礼，给两人各上了杯茶就低头离开了。

“你怎么看？”辰笙端着纸杯，看向门口的方向。

习媚低头：“不对劲，前台的表情变得很不自然。”

“那我们分头行动？”

“可以，你去十四楼。”习媚放下纸杯，顺手从傍边的书架上了拿了一本书，上面是By Terry公司的产品介绍。

“好，那你待在这里？”辰笙端着纸杯的样子像是在品极品大红袍的感觉，就是带了一种贵气的感觉。

习媚从自己拿的一个包里掏出了口红：“刚刚我进来的时候看到这边也有口红销售，我去买支口红。”边对着会客室的玻璃补妆边说。

“好，有事电联。”辰笙说着起身，为习媚拉开了门。

习媚出门的时候还摘下了眼镜，换了件外套，走出会客室的时候简直吓人一跳。因为和刚刚的感觉差太多了，习媚本身是个美人毋庸置疑，只是平时她一直戴着一副很大的老款眼镜，半张脸都快遮完了，也不怎么化妆，加上表情死板，总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这将眼镜一摘，再花点淡妆，本来她就是大气端庄的长相，这一走，什么贵妇人气质都走了出来。

习媚经过前台，前台小姐完全没认出来。习媚也没给她太多眼神，前台以为是什么公司的大客户，于是低头微笑。

习媚经过前台的时候，想了想，停了下来。

“他们叫我去你们那个什么地方看看样品，在哪里？”

“您说的是销售展览吗？”

习媚皱起了眉：“我怎么知道？”

“那我叫人带您过去？”前台也不敢反驳，站前台的人，还是有点眼色的，这女人光是穿的外套和她的气场就知道不能惹，只得小心翼翼地问。

习媚微扬下巴，露出一个很淡的微笑。

前台马上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清清，前台这里有个客人你带她去下消失展览厅。”说完挂断电话，同时对习媚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她马上就过来，请您稍等一下。”

习媚没答话。很快就来了一个穿着职业装，但是还是有点稚气的女生，她看到习媚马上露出一个笑容：“您好！”

习媚连眼皮都没抬：“带路吧。”

女生还是笑：“好的。请跟我来。”

习媚就跟着那名叫“清清”的女生离开，前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疑惑：好像在哪里看过的感觉，应该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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