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她准备这么做的时候,独晋的眼神突然凌厉了。
叶君宁立刻收回了手来。
明知道,这个君廷宴现在有可能是设局试探,他说不定已经在这周围设好了埋伏。
她若是真的动手,万一杀不了,她跑都跑不掉,还彻底的暴露了。
思及此,叶君宁没有再去触碰君廷宴,而是着急的看着他的伤势:“独晋,王爷的腿都已经肿起来了,而且还一直没醒来!”
“你为何还不赶紧给他找太医!”
“再这么拖延下去,怕是要出事了!”
独晋倒是有些意外王妃竟然什么都没做,而是着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刚刚都以为王妃这是准备动手了,没想到并没有。
难道真的是王爷想多了。
“属下也是太过担心,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才会迟迟没找太医!”
“属下现在就去!”
说罢,他立刻离开了。
叶君宁点点头,站在一旁,看着君廷宴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倒是根本没有要接近他的意思。
独晋带着太医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王妃徘徊着急的样子。
太医拿着药箱,也到了君廷宴的身边,在看到了王爷的腿伤成这样的时候,他也被惊到了:“王爷这腿,何时伤的,怎么一直没喊人来看!”
“再拖下去,若是想要恢复原样,可就不容易了!”
叶君宁如实道:“我们也是被惊到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所以太医,王爷的情况,可好,能恢复吗?”
“这是骨头断了,还是怎么了?”
太医轻轻的触碰了君廷宴的腿:“只是骨折的有些厉害,骨头倒是没碎,不然的话,怕是没这么轻松!”
说话间,太医也处理起了君廷宴的伤势来。
叶君宁一脸担心的问道:“那王爷,为何这么久了,还未醒?”
太医看了一眼君廷宴那张脸:“许是因为疼痛剧烈晕了过去,会醒来的!”
太医包扎好了,叶君宁也起身送走了太医。
君廷宴过了很久,才醒来。
他看着坐在一旁的叶君宁,又看了一眼独晋。
见独晋摇了摇头,君廷宴深邃的眸子,泛着幽幽的冷光,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叶君宁。
难道,那金针不是她掉的。
她不会医术?
还是?
叶君宁也在听到了动静后,立刻看了过来:“王爷,您醒了,可还疼?”
“太医刚刚给您将腿给接了回去!”
“你若是还疼,就涂点止疼的药!”
“这是我向太医特意讨的!”
君廷宴沉着脸,没说话,接过了女人手中的东西。
只是在准备自己涂的时候,他突然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叶君宁:“本王受了伤,不好自己涂!”
“你来帮我!”
叶君宁在触及到了君廷宴的眼神时,扯着嘴角笑着,点点头。
她拿过了一旁的药膏,掀开了他的裤腿,轻轻的给他涂着伤口。
她也知道君廷宴在观察着她,她若是表现的太熟练,这个男人一定会怀疑的。
她只能在那里笨手笨脚的继续着。
似乎因为没轻没重的,弄痛了君廷宴。
他倒吸了一口气,嘶了一声。
叶君宁立刻松了手,担心的看着君廷宴说道:“王爷,我没有给人涂过药膏,所以下手没轻没重的!”
“您没事吧!”
君廷宴咬牙切齿:“没事!”
可接下来,君廷宴几乎是快被叶君宁给折磨疯了。
这个女人下手也太重了。
他疼的龇牙咧嘴的:“够了,叶君宁,你把这个交给独晋,让他来涂!”
叶君宁点点头,乖巧的将那药膏交给了独晋。
独晋唇角抽搐了起来,轻轻的涂了起来。
叶君宁一副极为好奇的样子说道:“明明,妾身涂得也很轻啊,为什么王爷会这么疼呢!”
“看来,终究是受伤太少了!”
“都没怎么涂过!”
君廷宴听着女人说的话,那张脸,黑如锅底。
他不惜将自己的腿给弄伤了,结果这个女人居然也没暴露,还一脸软萌的说着这话。
难不成,她察觉到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叶君宁也已经离开了君廷宴所在的院子。
君廷宴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
独晋皱眉道:“王爷,王妃是不是真的不是那个女刺客!”
“她都不会医术!”
君廷宴勾唇冷笑了一声:“你就这么信了?”
“万一,她今日的表现是装的呢?”
“你真以为,这个女人这么蠢?没察觉到我们今日是试探?”
独晋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他看向了君廷宴:“那王爷,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君廷宴笑了笑,“把独清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她!”
独晋被惊到了:“王爷,独清不是已经死了吗?”
君廷宴:“让你去做,你就去做!”
独晋眉头拧着:“可王爷,这个消息,王妃会信吗?”
君廷宴沉着脸:“她会!”
独晋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君廷宴看着独晋离去的背影,双眸微微眯了眯。
之前叶君宁会那么对待叶晚月这事,他也是查过。
他倒是没想到,是那个独清的死,让叶君宁动了杀心。
只是这么看来,这独清对叶君宁很重要。
他若是将这消息告知于她,她一定会去见独清。
以她对独清的在意程度,在看到他满身是伤的时候,她若会医术,一定会去医治他。
只是……
他真的该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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