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饭,什么少年饭?”
孟庆河一脸懵懂的看着怜怜。
现在的楚怜怜,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不再是前几年他们刚见面时那个小丫头片子。
孟庆河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怜怜。
怜怜个子不高,五官显得小巧精致,肤色不是很白,但很光滑细腻,像是瓷片做的一样。
天生的卷花儿头,两边的头发很俏皮地上翘着,像是精心修饰过,但又显得很自然、很随意。
怜怜说话的时候,嗓音像小猫一样娇嫩,走路的姿态显得很是轻盈妩媚,身体好像是羽毛做的,轻轻的、软软的,让孟庆河看不够。
平常她和人讲话时,眼睛喜欢不时向下看,像是要找自己的小脚,她露出眼睑,身子还微微地扭动,很害羞,又好像随时在和人撒娇的样子。
当然,此时的怜怜却是个生气的模样,像是孟庆河打了甘自刚,做了一件极坏的事情,气的怜怜小脸儿都白了,可这让她显得越发的可爱。
孟庆河看的呆了,脑中竟一片空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见到怜怜,心中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哎呀,你呀!真是个粗人!”
怜怜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抿着嘴,一跺脚,粉拳上来,一下子打在了孟庆河的胸口。
当然,力气并不大,可孟庆河还是很配合的向后趔趄了一步。
怜怜打完他,气呼呼的跑掉了。
鼓上蚤和黄老邪看着立在原地的孟庆河,又看看跑远的楚怜怜,再次问道:
“帮主,还追不追?”
孟庆河摸了摸脑袋,问道:“少年饭怎么做?”
鼓上蚤把右手举到自己嘴边,像是握住了一个话筒,低声唱了起来:
“妈妈,妈妈,儿今天叫一声妈,禁不住泪如雨下,高墙内春秋几度,妈妈呀,你墙外哭泣,泪雪染白发,想昨天,儿像脱缰野马,无法无天乱踢乱踏,妈妈呀,儿跌入激流,几经沉浮不能自拔,几经沉浮不能自拔,又恰似狂风暴雨……”
这就是电影《少年犯》的主题曲,鼓上蚤非常爱唱的一首歌。
他小偷小摸,被抓到派出所好多次,爹妈也不怎么管他,就给他放这个歌听。
孟庆河恍然大悟,“我去,原来是这个呀!我还以为怜怜让我去做饭呢!我哪会做饭呀,还给少年吃的饭!”
“哈哈哈哈!”
两个小弟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鼓上蚤锤了一下地,问道:“帮主,你是不是爱上楚怜怜了?”
孟庆河踢了他屁股一下,“去!胡说什么!她是我小妹,我一定要保护她!”
这时黄老邪站起身,脸上带着贱兮兮的笑,吸溜了一下口水,说道:
“帮主,刚才楚怜怜说你真是个粗人,你到底粗不粗?”
孟庆河一愣,看到黄老邪这副嘴脸,立即反应过来,铁拳当胸打过去。
“妈的,你小子思想太龌龊了!”
两人正打闹的时候,一辆小轿车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
孟庆河又骂了一句:“妈的,这帮龟孙子,开车都不看路的嘛!等哪天老子也开上车,就撞这些狗东西!看谁的车硬!”
鼓上蚤眼睛尖,揪住了黄老邪的衣服,“喂,老邪,你看清楚没,车里坐的可是廖莎莎啊!”
黄老邪立即翘起脚,眼睛直追着远去的汽车,“是吗,是莎莎吗?我看看,我看看!”
看他那副急火火的样子,鼓上蚤凑到孟庆河身边。
“帮主,看到了吧,黄老邪这又是情窦初开了。”
孟庆河大笑两声,“他这叫情豆初开?我看他的情豆都快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了!他那不叫情豆初开,叫黄豆发芽!”
“哈哈哈哈,黄豆发芽!黄老邪,我看行!”
“帮主,你不知道,黄老邪最近迷这个廖莎莎迷得不行了,老黄,现在让你去向廖莎莎求婚,你去不去?”
黄老邪看着那汽车在视野中消失,才扭过头来。
“去,干嘛不去!要是莎莎说我是个粗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就告诉她:对,很粗!”
“哈哈哈!”
三个人又笑成一团。
“黄老邪啊黄老邪,你可真是死性不改!三句话不离本行!”
笑了一阵子,孟庆河揪住黄老邪的耳朵:“老黄,你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要追求人家廖莎莎?廖县长的女儿,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廖莎莎是廖立波县长的小女儿,和怜怜同岁,也上初中二年级,他们几个都在一个班上。
黄老邪甩了甩头发,摆出一个很酷的造型,“哼!只要努力,凭什么癞蛤蟆不能吃上天鹅肉?癞蛤蟆又比青蛙王子差多少?不对,谁是癞蛤蟆?”
鼓上蚤用指头点了点黄老邪的脑门。
“老邪,你醒醒吧,谁是癞蛤蟆都不知道,当然是你啊!人家甘自刚才是青蛙王子呢!”
“为啥,就凭他是从星海市转学过来的?”
鼓上蚤神秘兮兮的说:“你不知道吗?廖莎莎喜欢上甘自刚了!”
黄老邪立马瞪起眼来,“谁说的?那个狗东西甘自刚!刚才我怎么不揍的脸上开花?还青蛙王子,我让他变成个青蛙屁!”
……
晚上,楚怜怜伏在写字台上写作业。
侯小梅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莲子羹。
“怜怜啊,作业写完了吗?来,先喝点莲子羹吧,加了冰糖呢!”
怜怜见妈妈进来,连忙把一页纸塞到作业本下面,惊慌失措的用胳膊肘挡住,回头对侯小梅一笑。
“嗯,妈,这就快写完了,你出去吧!”
侯小梅瞅了一眼女儿的作业本,想坐下来陪她一会儿,可楚怜怜似乎并不欢迎她坐在旁边。
她只好起身,“那你快写吧,写完了之后让我检查检查啊!”
侯小梅现在对怜怜的学习抓的很紧,她希望两个孩子都能好好学习,考上好的大学!
怜怜扭头看妈妈离开,起身去关上虚掩的门,在门口听了听,才重新坐回到写字台前,抽出下面的那页纸。
那是一封写给甘自刚的信,可写了好几遍,都被怜怜划掉了。
短短几句话,她都写了两个多小时了!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