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配药,顾夏只好走到一旁的座位上等着。
她不知道,那位配药医生其实是去“打小报告”了。
今早靳医生找过他,说让他留意一位名叫顾夏的伤患。
一旦露头,立马禀报。
而此刻他脚下生风,正马不停蹄地赶去靳医生的办公室。
几分钟后——
靳淮南嘴角扬起邪肆的笑,犹如看见猎物准备出手的猎人那般。
拿起身后衣架上的白衣大褂,戴上黑框眼镜,禁欲系靳医生立马上线。
忽略他花花公子的本质,的确是长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只可惜,再好的皮囊也掩盖不住这厮的禽兽内在。
顾夏等了五分钟,摘下帽子拿在手里,有点热。
她目光无意识地看着周围过往的人,而后盈眸一颤,忽地低头,将帽子戴好,帽檐放低。
怎么这么背,这也能遇到?
只见靳淮南左手拿着查房记录本,右手随意插在白褂口袋中,微微扬起的唇角似笑非笑。
瞳色如墨的目光正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一身黑的女人。
不得不说,这样穿,想不注意都难。
顾夏将口罩戴好,祈祷这厮真的只是路过,在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靳淮南噙着坏笑走向她,在女人面前站定,稍弯腰,哂笑道:“真巧,又遇到了。”
而后坐到她身旁的座位上,大掌很是随意地揽过她的肩,俯首在她耳边私语,“我们真是有缘。”
有缘……
顾夏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拜托,她根本不想跟这男人有缘!
她想说,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顾夏稍一挣扎,男人就松开了她,语气轻佻却又暧昧:“动作太大容易再次受伤的小宝贝儿……”
顾夏恶寒,她伤的是下面又不是上面。
啧……这话听着也不对,算了,不跟流氓一般见识。
“来取药应该告诉我一声,毕竟我是你的主治医生。”靳淮南说着,打开配药间的门走进去,然后自然而然地给她配药。
看到靳淮南给她配药,顾夏算是明白过来了,合着那小医生是去通风报信了啊,难怪走得那么急,这厮来得这么快。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拿药,她懒得跟他计较,她笑咪咪地看着靳淮南:“那麻烦靳医生给我配药了!”
咬重‘配药’两字,意在强调他现在是个医生,应当做好本职工作。
靳淮南嘴角扬起弧度,在药盒放到她手中的那一刻,忽地把手抬高。
顾夏瞪眼。
她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给她药!
“跟我约会吧。”
顾夏:……
几个意思,不答应,他还能不给她药?
那可是她付了钱的!
“靳医生,我对你没兴趣。”
靳淮南眸子微眯,不以为然,“我对你很有兴趣。”
“那是你的事,你一厢情愿。”
女人说着,伸手想去够他手里的药盒。
无奈身高不够,手还短,坑!
这下,她没耐心了。
“靳淮南,你别太过分!”
某禽兽:“我在**更过分,要不要试试,嗯?”
顾夏!!!你大爷的!
在公共场合被这厮调戏,顾夏还从没这么窘迫过,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招财猫啊!
“试你个鬼!再不把药给我,我就叫人了。”
光天化日,这衣冠禽兽真是不怕死。
看得出她是真生气了,靳淮南好看的眉宇扬了扬,将药盒给她,语气依旧轻浮:“小野猫,你凶起来的样子,我很喜欢。”
顾夏:欠揍!
女人拿了药,转身就走,一刻不想再来这个鬼地方。
靳淮南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菲薄的唇轻抿——
小野猫,我们来日方长。
……
残阳西挂,飞机在国际机场降落。
余果在进入北欧境内时就醒了过来,此刻已满是期待这场蜜月之旅。
瑞典,竟然是这里。
这个她曾偷偷来过很多次的地方,唐致深当初留学的地方。
那时候的余果,因思念成灾,曾在假期偷跑来瑞典,只为见唐致深一面。
她在想,这次蜜月,选择来瑞典,曾经他在的国度,绝对是有不一样的意义存在。
身旁的男人重瞳眯了眯,看着得意忘形的小妻子,狐狸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负责接送的人员已经在等候,两人上了车后,欣赏着沿路的风景,去了下榻酒店。
瑞典今天的天气很晴朗,车子驶过薰衣草园旁的公路时,余果落下车窗,让弥漫在窗外的草香散漫入内,远处洋面吹过的暖风也溜了进来,吹起她额前的碎发。
这才一会儿功夫,余果又睡着了,她倚靠在唐致深肩头,小嘴微张。
随风飘动的发梢拂过她的鼻子,她挠了挠上颌,努努嘴,然后继续睡。
随后又经过了麦场,这一路的风景美不胜收,只可惜,余小果很自觉地睡了一路。
余果OS:怪我吗?该怪的难道不是身边这个罪魁祸首吗?
唐致深看马上到酒店了,怀里的小女人还在睡,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鼻子,俯首吻上她的唇。
陈然,嗜睡的小女人理所当然地被“叫”醒了——
“唔……你干什么,讨厌!”
“把你叫醒。”
男人回答的言简意赅,愣是将她的话堵得死死的。
到了酒店,特顾服务人员早已等候多时。
余果暂时不想搭理唐先生,自顾自地往电梯走去,走时隐约听到Waiter在和唐致深说Fifteen,那就是15楼呗,所以她很自觉地进了电梯。
唐致深蹙眉,这小妮子知道房间在哪儿吗?
到了十五楼,只有一个房间开着门,余果走到那房间外,是这间吗?
男人出了电梯,就见小女人站着不动,嘴巴微张,眼神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房间,眼神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可思议以及……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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