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开了一个黑枪,楚天阔打出了两拳,一拳运用法律手段维权,另一拳运用专家力量增信,全过程都是公开透明的。
至于来退货的那些养殖户,将被列入春雨公司黑名单,再也不卖给他们任何饲料。
很快,赵六带着宋高杰来到了公司。
宋律师一脸认真的问楚天阔和赵六,“两位,现在请你们明确的告诉我,公司的饲料产品里,到底有没有掺假?”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绝对没有!”
楚天阔说:“造假坑害养殖户,那是人干的事吗?记者还真能瞎编,拿着一份虚假的检测报告说事,我们可以请省里甚至国家的权威机构来检测!”
宋律师笑了笑:“那就好!我们可以从证据入手,先对星海时报提起诉讼。散布虚假信息,情节轻微的,违法但不构成犯罪,按《治安管理处罚法》处罚;严重扰乱社会秩序的,构成犯罪,按《刑法》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处刑。”
赵六有些兴奋的说:“也就是说,能把那个造谣的记者抓起来吗?”
宋律师点头道:“《刑法》第91条里说,编造虚假的险情、疫情、灾情、警情,……严重扰乱社会秩序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目前看,这个造谣还没有造成严重后果,虽然有养殖户退货,但没有扰乱社会秩序,要想判刑很难。”
赵六握了一下拳头,“不判刑,也得好好教训教训那记者,不能便宜了他!”
“放心吧,我为尽全力为春雨公司维权的,绝不能让不良记者逍遥法外。”
两天之后,在段兴林的奔走下,星海市电视台成立了节目组,并邀请了河西大学和其他高校院所的一些专家教授组成一个权威的专家组,来到了春雨饲料公司。
专家组从头到尾参观了公司生产的流程,每一个环节都进行了取样,以便拿到省检测中心去检测,电视台的摄像师全程记录了这个过程。
几天之后,检测结果出来了,春雨饲料公司的产品完全合格,根本没有掺假一说。
再经过几天的剪辑,以春雨饲料公司为主题的农村改革专题片在星海电视台播放了,节目中展现了公司生产的全过程,还有省级权威机构的检测结果,告诉观众公司产品是完全合格的,而且前一阵子省领导还到公司视察,称赞公司创始人楚天阔是农村经济体制改革的先锋人物!
节目播出以后,反响非常强烈。
这比普通的广告效果可好多了,养殖户们打消了顾虑,到公司排队买饲料的人更多了,甚至省外的一些人都慕名前来采购。
与此同时,星海时报的主编面临着很大的压力。
当初唐嫣然拿来这份报道的时候,主编就曾经犹豫不决,毕竟春雨公司是省领导去过的地方,可唐美女信誓旦旦,而且有检测机构的报告,再加上她不时抛来的媚眼儿和嗲声嗲气的请求,终于主编没有招架住,刊发了消息。
现在,律师函已经来了。
春雨饲料公司委托的律师发来正式函件,并声称已经上诉到了法院,以散步虚假消息罪名,要求报社赔偿并登报致歉。
总编大光其火,把主编骂了个狗血喷头。
主编又找到唐嫣然,不顾她楚楚可怜的眼神,把总编的话再加一倍,喷了她一脸的唾沫星子。
唐嫣然挨着骂,心里却在冷笑:哼,别看你今天骂老娘,等老娘当了文化局副局长,一定得骂回来!到时候让你跪到地上舔老娘的鞋!
登报致歉对于报社来讲,是最简单的事情了。
可是在自家报纸上打自己的脸,还是有点难度。
唐嫣然坚决不写道歉信,主编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自己编了一段致歉信,发表在星海时报的一个角落里。
下面,就要等候法院的传票了。
这一点主编想的很清楚,一切都得推到唐嫣然身上去,毕竟文责自负嘛。自己顶多背一个审核把关不严的罪名。
楚天阔的两拳,打的陈铭眼花缭乱。
他本想着一举将春雨饲料公司打倒在地,没成想他去一个鲤鱼打挺,跳的更高了!
星海饲料公司的销量仅仅在造假新闻爆出来的那一两天有所起色,后面又回落下去。
而没过几天,唐嫣然又哭哭啼啼的找来了,她在陈铭的办公室里哭的梨花带雨,让陈铭好不心烦。
这么一个漂亮娘们儿,哭起来真是让男人肝肠寸断,心中不忍,而且他还幻想着和她云雨几度,共度良宵呢。
但最重要的是,唐嫣然转脸擦干了眼泪,语气威胁的说:“陈厂长,文化局副局长的事情一定要搞定了,这次假新闻的锅我可以背下来。
不然的话,我一定检举揭发是你指使我写的假新闻,而且你还妄图在星海宾馆里对我图谋不轨,你可要想清楚了!”
她的目光冷冰冰的,透着一股寒意。
陈铭只好陪着笑,打着包票说副局长的事情没问题,才把唐嫣然哄走了。
他在办公室里烦闷的抽着烟,房间内烟雾缭绕,赵虎敲门进来送资料。
见到老板如此烦恼,赵虎也猜到了什么事情,他把资料放在办公桌上,关切的问:“老板,是不是楚天阔的事?”
陈铭紧咬牙关,“这个楚天阔,气死我了,电视上还不忘对我冷嘲热讽,话里话外我能听不出来吗?真想弄死他!”
赵虎的眼珠子转动几下,向前一步,悄声对陈铭说:“老板,你真想弄死他?”
“想!”
“我倒有个主意。”
“快说!”
“我这里搞到一包毒药,吃了之后就能把人毒死。你可以请楚天阔来喝酒,就当是和头酒嘛,两家公司共谋合作发展大计,我扮成服务员,悄悄的把毒药放进他的酒杯里,到时候你也假装肚子疼,就算是食物中毒,把责任推到饭店身上,而楚天阔抵抗力差,一命呜呼,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陈铭来不及细想,此刻满脑子充斥着报复楚天阔的想法,当即拍桌子道:
“好,请楚天阔吃饭,摆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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