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玲吓得惊慌失措。
不敢在西厢房里待着。
陆父陆母也是,又气又心疼,直接押着那沈舟就去了村长家。
临出门前正好遇见柳薇来。
当年柳薇也是在七里村待过的。
还是医师。
村里子不少人都信任这柳薇。
陆父陆母也是。
干脆就把陆玲交代给了柳薇照看着。
又急匆匆的找了旁边领居大爷去镇子上叫陆彦哲回来。
如此。
这才有了阮竹回来看见的这一幕。
这会儿陆母断断续续的说完。
阮竹也算是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想到那好不容易熟睡下来的陆玲,再一想到那沈舟,眉头直接紧蹙。
上一世。
她虽然和沈舟接触不多。
但只是那么几次,也知道这沈舟不是这样的人。
怎么现如今成了这样子?
她皱着眉看着陆母:“陆玲是当真不喜欢了?”
陆母自是点点头:“说起来也怪。”
“我从小养大的闺女我还能不了解吗?”
“虽说上次你开导了她,可我能感觉到她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惦记的。”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突然浑身是冷汗,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跑进来。”
“张口就是自己不要喜欢沈舟。”
“看起来很是奇怪。”
“但我和陆父也观察了。”
“这孩子确实是没了这心思。”
“当真是不喜欢。”
“一心想着好好读书呢。”
说到这里,陆母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女儿长大了,是好啊开心啊。
可是以这种方式长大,难免让人心疼。
陆母忧愁的“唉”的叹口气。
恰好看见那陆父从地里拿着两把小葱回来。
当下又是脸色一怒:“我说让你去地里薅两把小葱回来,你怎么就还真只薅两把。”
“其他的菜你是一点不知道摘啊?”
“再说了,这两把小葱,够吗?!”
陆母看见陆父那举动就来气。
陆父更是直呼冤枉。
“你不是让薅两把小葱嘛,你也没说其他的啊……”
“哎呦,我说让你吃饭,怎么也没见你只吃饭不吃菜呢?”
“哎呀你这老婆子……”
“……”
两人断断续续,吵吵闹闹。
只是一会儿提着筐又一起去了地里。
断断续续的骂骂咧咧声越来越远。
阮竹一人坐在院子里,沉思着,脸色极为不好。
事情发生到现在这个田地。
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已经是说不上来好还是坏。
陆玲的举措她太熟悉不过。
之前她重生醒来的时候便是这般。
而那沈舟的举动又太过于诡异。
莫名其妙的转折讨好陆玲。
行为当真是过于反常。
她想了想。
还是起身又缓缓的推开了东厢房的门。
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那陆玲虽说一直在睡着,可似乎做了极为不好的梦。
就连睡梦中都是眉头紧皱。
阮竹下意识上前轻轻的在被子上轻拍的哄着。
等到那陆玲的眉头舒展开时,她这才又赶紧退出屋内。
等坐到院子里。
她硬是不管不顾的直接在院子里当众喊着小兽出来。
吸收了黑石的能量。
如今的小兽显得神采奕奕。
只是一出来,毛发便在光芒下闪闪发光,威风凛凛。
它跳上桌子,趴在上面,舔了舔爪子,一双棕色瞳孔深邃又慵懒,懒洋洋的看着阮竹:“怎么了?”
阮竹凝眉:“阮嫣然重生了。”
小兽在空间里是可以看见阮竹发生的一切的,只不过区别它想看还是不想看。
所以对于阮嫣然自然也是知道。
眼下听到阮竹这般说。
它点点头:“你们这个世界里的天道好像出现了问题。”
“问题?”
这下倒是阮竹有些不懂了。
她疑惑:“什么问题?”
小兽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和阮竹解释。
“简单来说,每一个世界都会有一个气运之子。”
“当气运之子出现问题引来一大堆不好的能量的时候,天道就会崩盘。”
“崩盘的天道为了自救,更是肃清这股不正的能量。”
“就会开始有意识的拨乱反正。”
“所以,会出现许多重生者,并不意外。”
“但。”
“天道的这种行为,往往会导致原先的气运之子处境不好,因此原先的气运之子便会下意识的进行反击,来确保自己的地位。”
“因此。”
“每当这个时候,天道便开启了大混沌时期。”
“简单来说,这个世界里的重生者或许会陆陆续续增多。”
“当然。”
“不一定都是这样。”
“我只是说或许。”
它慢悠悠的说完。
虽然是在解释。
可阮竹却听着只觉得更迷糊。
但最后那句她听明白了。
重生者或许会越来越多。
她“嘶……”的深深的深呼吸一口气。
只觉得眼前乱的越发像是一团麻。
闭上眼睛,还没等思索个所以然出来。
只见那一直在厨房里烧水的男人突然出来喊了她一声。
“媳妇。”
阮竹转头,抬眸。
陆彦哲双手抱怀,长腿一伸,斜斜的靠在厨房的门框上。
寸头硬汉,白衬衫。
腰间的皮带勾勒出男人的细腰,宽肩窄背,魅惑感十足。
偏偏男人毫不知情,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水烧好了。”
阮竹:“……”
“咳咳”她咳嗽两声,下意识的点点头。
“好。”
去南方前,她大姨妈在身。
两人虽说该干的都干了,不敢干的还只差最后一步。
但事实上,几乎也没什么差别了。
这会儿男人的眼神一扫**过来。
几乎是瞬间。
阮竹的脑海里就想起来了那些被她这段时日里压在脑子底下的画面。
莫名其妙的心脏便开始不受控制的“砰砰砰”直跳。
脸色更是绯红一片。
她低垂着眼眸。
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敢抬头。
那陆彦哲见此,面色倒是一本正经。
可眼里的笑意已经是快要溢出来了。
慢慢悠悠走上前把人拦在怀里。
轻轻低头。
在阮竹渐渐闭上的眼睛里。
他“哈哈”的笑了两声,然后一把揉了揉阮竹的头。
“小小姑娘满脑子不对劲。”
“乖乖洗澡去。”
他话语皆是调侃。
突如其来的一本正经。
阮竹听闻,当真是又羞又恼。
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后,便气鼓鼓的去了洗澡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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