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夜难为情
浪在街头,蕴含西方文化风采的楼一栋栋伫立在面前,有些小小的压抑,但还是很令人向往。
这街上华人不少,但谁知道可不可以用中文与他们沟通。这些人行色匆匆,表情有些凝重,看得出,是因为工作、爱情。
“竟予?”一个男人拍拍他的肩,令他猛的回过头,这男人的声音熟悉的让人害怕。
“爸……”苏竟予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十分僵硬。
这一切都是那么巧合,有些人巧合的在地狱门口走一遭后被送还人间。有些人拼命的想活却巧合的死在了拼搏的那一刻。希望总在泯灭,而绝望不曾增加,可我们,总是输得那么悲哀。
“你放轻松啊,这里可是你的家。”苏锦阳笑道,虽然在笑,可是总隐藏不了那一抹沧桑。
“我知道。”苏竟予点点头。虽说是自己家,却显得如此冰凉,更何况这是自己十年没回过甚至根本没见活一次的“家”。
“妈呢?”苏竟予望着苏锦阳。
“她出去了,没事。”苏锦阳看着这个把自己当做客人的儿子。
“哦。”苏竟予显得尴尬。
“那个,不然你先去竟则的房间里吧。”苏锦阳指指那个毫无人气的房间。
“恩。”苏竟予点点头,走过去。
哥哥的房间不想有人曾居住过,虽然残留着他的温暖,但却是那么的微妙。窗帘是骇人的纯黑色,房间里的灯是坏的。桌子和地上干干净净,好像是间新房间似的。唯独**,还有人躺过的痕迹。他静静地坐在**,好像可以感觉到哥哥的伤痛。他抱着哥哥的枕头,头深深埋下去,猛地吸了一口气。无意中,一张照片滑落,看见的是男人左半边**的上体。黑色的背景,看不到男人的脸,只能看见肩膀上的一串英文。确切的说,是一个单词“suicide”。对于以文出身的苏竟予来说,这个单词很简单,“自杀”、“自杀者”。
照片的背后好像还存在另一个秘密。
“杂种,记住你的今天,恶心!”
潦草的字迹肆意在照片背后的纯白上。这种话,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说出来了。
苏竟予显得有些不安,突然开始在洁白的房间中开始找寻些什么,衣柜里,空空如也。书桌上也是空白一片,无数的笔记本中全是空白,但里面有撕过的痕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苏竟予好像发现了更大的秘密似的,更加疯狂的寻找着。直到最后也没有找到。他无力的倒在**,他想象不出自己的哥哥究竟是怎样度过的,他只知道,这很现实。他侧过身,盯着墙面,壁纸有一块已经翘起,像是吹了气的气球。苏竟予轻轻摸上去,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猛的撕开壁纸一角。突然滑下了一张张折叠整齐的纸。
“这应该是我此生最难忘的一天,好像一切都被摧毁了。我的母亲,亲爱的母亲,她再度逼我去死。因为她知道我曾经自杀过,所以勒令我去死,消失在她的眼前。不,是消失在这世界上。小予,我好累。记得那天,我拿起了刀,母亲夺去了,一刀刺入我的肩,撕裂般的剧痛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那是噩梦,是我被刺后被所在家里被人诅咒去死的噩梦。我逃了出去,到医院处理那伤口,落下一条疤。今天,母亲把我拉去纹身的地方,被逼在那伤疤上纹下了这个单词‘suicide‘,它好像在告诉全世界,我是个弱者。这是这辈子挥之不去的耻辱。好想抱抱竟予之后死掉,教会他面对现实,在确定他比我坚强后,从这世界上消失,真正坠入地狱。母亲,我究竟该怎么再面对你,面对这个黑暗世界,面对肩上的单词,面对我自己?”
这真的是哥哥的心情么?母亲,怎么会这么对他呢?
人生就像是一个魔方,它拥有很多面,但却在不停的被打乱,当我们把它拼起来后,会发现每个面都是不一样的含义,每一个含义是一种颜色,拼好后,人人心里都会感到很欢喜,但没人发现,这样的魔方,早已失去了意义。
钻石之所以会发出彩色的光,是因为它饱受打磨之痛。那么闪耀,是因为它有很多个面。
原来,我们每个人都是在随波逐流,与这个世界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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