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服侍?
凤夕若眉头皱得越发厉害。
原本她的打算是让温阳出去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再安排柳枝去帮苏嬷嬷打理那些产业。
毕竟柳枝如今在王府习了那么久的管家,也算是一把好手,但既然温阳不愿意离去,比起这个时候让柳枝离开,她的确是更好的一个人选。
“不行。”眯了眯眸子,凤夕若平静地摇了摇头,拒绝了温阳的请求。
在她的谋划里,连苏嬷嬷她都没有打算让她在王府久待,更不要说温阳。
多一个不知情的人,于她们而言便多一分危险,于她自己而言也多一分麻烦。
凤夕若虽然语气柔和,但温阳却听出了里面那斩钉截铁的意味,她知道自己只能够答应,否则只有彻底被抛弃的份了。
稳了稳心神,温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捏了捏手指,“奴婢都愿意跟随苏嬷嬷出府。”
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够留在她的身边。
“好。”见温阳这么容易就答应,凤夕若虽然觉得奇怪,但却没有再多问。
“那你便出去罢,帮我把许箫声叫来。”凤夕若将人扶将起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在她看来温阳做出这样的选择亦是在权衡利弊后的决定。
看着眼前女子的笑颜,温阳心里瞬间一**,突地她想通了什么,眼睛一亮,“王妃娘娘,你……你与王爷还是没有感情的对吗?”
凤夕若被她问了个猝不及防,也没有想到对方为何会突然这般问,但想起当初自己要她做的事情,告诉她也能够让她安心,当即点了点头,“没有。”
“奴婢知道了。”温阳温声一笑,乖巧地退了下去。
转身之际,她轻轻抚了抚跳动不已的心脏,还好她不爱他……
很快,许箫声便吊儿郎当地端着瓜子进来了。
凤夕若扫了她一眼,便发现她虽然步子迈得大,但手里那盘瓜子却稳稳当当,还分好了位置——一边是没吃过的,一边是磕完了的壳儿。
“说说看呗,你们怎么谈的。”一坐下,许箫声便用那双桃花眼朝凤夕若乜了过去。
凤夕若也没打算瞒着许箫声,当即把自己和百里鸿渊的新协议说了出来,许箫声一开始脸上还带了几分漫不经心,听到最后就忍不住将桌子狠狠一拍,“靠!喵的,这贱骨头当真是臭不要脸,现在装都懒得装了是吧?!他妈的……”
可不就是不要脸那?凤夕若笑了笑,看向许箫声的眸子里带了丝丝揶揄。
虽然许箫声没有明说,但是她又怎么会感受不出来这人是对百里鸿渊抱有丝丝期待的。
如今彻底断了她的期待也好。
“不装反而更好。”等许箫声一顿输出后,凤夕若才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气,她也没有那个功夫陪百里鸿渊再演下去。
“那你们以后就是利益合作关系?”许箫声磨了磨后槽牙,觉得自己有种被这两口集体耍了的感觉。
“算是吧。”凤夕若眯了眯眸子,“各取所需罢了。”
“你真是……”许箫声轻轻呼了一口气,好半天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等下,我捋捋……卧槽,你丫的不会其实一开始就没真的打算和他和离吧?”
凤夕若端茶的手微微一顿,最后沉默地点了点头,“是。”
许箫声嘴角抽了抽,伸手指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最后气得将手里的瓜子壳丢了过去,“你丫的可以啊,不和离还写那么多和离书干嘛?搞得我昨天陪你熬夜!”
“做戏不得做全套嘛。”凤夕若唇角一弯,轻轻掸了掸衣角上的瓜子壳儿,“你也说百里鸿渊那样的贱骨头,不做得像一点,他哪里能上钩。”
“靠,做戏连我都瞒!你够兄弟吗?”许箫声听的又是一句国粹输出,冷静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道,“你搞这么大一出,为个啥?就为了逼他露出真面目?”
要她说,这两人平日里互相来个角色扮演,不也挺好?
“这只是一个点。”凤夕若起身给许箫声送过去一杯茶。
“还有呢?”许箫声还好气地接过茶水,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
“我需要知道更多讯息。”凤夕若语气平静,“再者,我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查清楚凤家的一些事情。”
其实还有一点她没有说,就是她知道百里鸿渊不可能会答应。
她想离开的法子也一直没有变。
“凤家?”许箫声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双眸微眯:“苏嬷嬷告诉你什么了?”
“凤家当年的那场大火,我怀疑其中有问题。”凤夕若转过身,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冷意,“我想查一查。”
许箫声听到她这么说,嘴角动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劝阻的话来。
因为她知道,自己就算是说了也无济于事。
在她看来,如果她是凤夕若,管她凤家有什么问题,这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是凤夕若不一样。
这是她们的不同之处,也是自己敬佩她,相信她的原因。
“行吧。”许箫声烦躁地挠了挠头,“你想做就做吧,反正有我能帮上忙的,你就直接知一声。”
“的确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立马去做。”凤夕若笑道。
“啥?”许箫声挑了挑眉。
“你不是要拜林弦意为师吗?”凤夕若唇角扬了扬,“我跟百里鸿渊已经说了。”
“啥玩意儿?”许箫声身体一僵,双眸猛地瞪大。
“你不是之前就说要去吗?”凤夕若看着好友一脸震惊的模样,眸子深处闪过一抹笑意。
“不,不是。”许箫声嘴角抽了抽,“我若儿,你听我说,我就算不去拜这个师,我也能帮你不让百里鸿渊的三条腿站起来的。”
喵的,他后悔了。
拜那个理想主义神经病为师,这日子以后还能过,迟早有一天她会被膈应死的好不好?
凤夕若挑了挑眉,“晚了,我已经和他说了,你要是出尔反尔,估计他会怀疑。”
她想,许箫声和林弦意,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火花。
将垂头丧气一脸要死的许箫声送出门后,凤夕若又将明月与十七叫了进来吩咐了一圈。
虽每个人所说不尽相同,但却也按照她提前规制好的路线在走。
夜深人静之时,不出意外地,凤夕若刚进房间便又在自己里屋看到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男人。
狗东西。
凤夕若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缓缓走上前去。
展开全部内容